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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珮说:“没关系淼远,你坐下就好,不要管他们。”
商淼远又坐下。
周知源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度,但嘴巴动了半天也没说出话。
周培松一副嘬起嘴来发誓一辈子不再开口的模样。
余珮在餐桌的一端坐下,元帅在另一端坐下。
开餐之后桌上没人说话,元帅可能是察觉了自己刚刚在家庭讨论中犯下的错误,主动引起人们的注意:“飞利浦那个老匹夫,天天喊着削减军费,气得我头疼。”
飞利浦就是如今的联邦总统。
余珮立刻道:“头疼就不要说话了,家里没人懂你们军部那些弯弯绕绕。”
元帅见没有人接他的话,在在坐的人中扫了一圈,发现只有商淼远还没有被他得罪过,便说:“小商,你懂不懂政治啊?”
商淼反应了一下,还没有人这么叫过他,赶紧说:“不……不太懂。”
元帅说:“文艺工作者也应该多听多看,结合时事进行创作,才能创作出有活力有生机的作品,对不对?闭门造车……”
余珮往他的碗里夹了一筷子竹笋,说:“闭上你的嘴吧。”
商淼远赶紧低下头扒饭。
元帅冲妻子道:“你怎么一点不给我留面子?”
余珮说:“你烦死了。”
周培松面无表情看着父母之间的互动,在商淼远都忍不住觉得可爱可笑的时候,周培松脸上竟然没有一点笑模样。
余珮说:“过几天就要举办婚礼了,观礼的人不多,都是与我跟你们父亲关系亲近的人。”
商淼远本正在看他们夫妇两个逗乐,听见这话立刻把脊梁骨都抻直了。
余珮看见他的表情,说:“淼远不用紧张,只是简单走个过场,几分钟就结束了。”
这句话却让商淼远更加惶恐。
饭后商淼远本来打打算继续上楼画画,周培松在后面叫住他:“大嫂,一起散步消消食吧,久坐对身体不好。”
余珮可能是想起了体检时医生对商淼远下达的医嘱,附和说:“活动活动也好,你坐了一下午了。”
商淼远无法,只得跟周培松出门,好在经过介绍工作的事,商淼远已经对这个介绍人有些熟悉了,因此并肩而行时虽然还有些尴尬,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局促不安。
周培松大概还在生他父亲的气,走了很久都没说话。
还是商淼远这个话少的人主动开口:“咱们要不要打伞?”
他手里拿着一把伞,但不确定周培松是喜欢在蒙蒙细雨中散步,还是根本忘了打伞的事。
他刚说完又开始后悔,可恨自己手里只有一把伞,如果周培松答应打伞,他就只能跟周培松共撑一把了,毕竟是两个还算陌生的异性,两个没有伴侣标记的ao,这样真是让人感觉到非常不自在。
周培松果然说:“好啊。”
说完主动拿起商淼远手里那把,雨伞立刻在两人头顶撑出一片狭小的空间。
商淼远刚刚度过发情期,现在的状态还有些敏感,伞的空间与外界隔绝开,他立刻闻到了属于旁边alpha男性具有侵略性的气息,周培松的信息素好像带着点血腥的铁锈味儿,他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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