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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大师。”
张竹咬着牙道谢。
“施主,贫尼先行告退,您请休息。”
慧仪将伤口处理干净,离开客房。
张竹一个人躺在床上,慢慢运转乾阳内劲疗伤,心里思考着一些事情。
“以后不能再去找张舞师姐,我与她萍水相逢,人家如今是一帮的帮主夫人,我算是什么东西,不合适……”
胡思乱想不停。
修整半月多,伤势恢复不错,张竹开始试着在庵内行走锻炼。
可由于小尼姑们总是偷看他,常常小声嬉笑,弄得年轻小伙好生羞涩,于是不得不跑出慈光庵,在山野空地练功舞剑。
这处山林的流寇很少,野兽较多,众兽攻击方式单一,破绽空门无数,张竹若是真的想杀,轻而易举。
不过因被九离帮暗箭所伤,他对自己的应变能力有些不满,随即想起壹师父教他的“散放内功”
之术,于是常常宝剑回鞘,用布条蒙住眼睛,以放出的内功感应野兽攻击,并躲避。
最初总会被野猪野狼撞到、抓伤,但随着逐渐适应节奏,熟练散放方法,渐渐便不会受伤。
在这个过程中,张竹有些特殊体会,那就是如果在某些特定的穴位内功多充几分力量,某些穴位少几分,以及某些穴位直接越过,不留力,散放的效果更好,“这岂不是自创内功?”
所谓功法,无非就是内力在不同穴位的运转对武技产生特定效果,他这种形式确实属于自创内功,但比较粗糙。
不过不管怎么说,他一天天的变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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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日,结束一天的修炼,张竹回到慈光庵休息。
夜晚,无心睡眠,走出房门散步。
十五月圆夜,明镜挂空台,碎银撒满地,孤影心难开。
借着月色,来至正院。
此时尼师们已经睡下,整个慈光庵特别安静。
白天的时候,尼师们会经常念诵经文,甚至年轻的几个会偷偷唱佛歌玩乐,喧闹倒是算不上,但肯定没有现在静谧。
其实张竹一直对宗教不是很喜欢,总觉得他们是或故意或下意识的骗人,而且信宗教者戾气比普通人要重很多,哪怕是自称最包容的佛教也一样。
曾经在江湖上遇到不少自称大师、师太的人,嘴上念的是我弥陀佛,心里想的都是金钱利益,下手更是凶残毒辣。
张竹发现很多信宗教的人最爱的一件事便是恐吓别人,骂下地狱,骂无法转世,骂魂飞魄散;再便是利诱,许长生,许升官发财,许孕生贵子,许下一世好投胎……总之就是透出四个字,威逼,利诱。
不过慈光庵的诸位还可以,念的经文虽然晦涩难懂,可总给人一种温暖和谐的感觉,即使是修炼不足的小尼姑,经文念的不够圆润,却能带着很多快乐的意思。
她们从不会跑到张竹那里宣扬什么,除了在玩耍时会戏逗他外,平时基本上无视其存在。
距离保持的特别完美。
张竹不了解佛门,但他认为,光明而不耀目,温暖而不灼人,比什么佛都好。
刚刚月亮还好,现在有些朦胧,飘过来一片薄薄的云,月儿调皮的藏着它身后,时而露脸,时而只扔出一圈光。
整个慈光庵在渺渺的月色照耀下显得神秘,像蒙着纱,盖着雾。
住在这已经有段日子,整个庵门都逛个遍,唯有后院还没有去过。
慧仪尼师说后院是莲花师太修炼的地方。
张竹记得他之所以被请进来便是因师太感应到自己的乾阳内劲,这么长时间没有去拜访实在有些不礼貌,只是他很怕贸然前往,打扰师太静修。
今晚也不知心里什么想法,张竹迈步向后院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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