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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烟轻轻拍拍她的肩膀，目光却眯起来，沉思着打量着不长不短的送葬队伍。

“娘娘节哀。”

等到一切礼节都结束，蒋烟拉着月娘走到纪甜面前。

“我知道。

谢谢你们。”

纪甜经过这三天已经冷静了很多，云美人已经去了，她得懂事地给她照顾好身后事，而现在，她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休息会儿了。

“娘娘……”

月娘眼泪汪汪地抱住她，纪甜疲惫地微笑，摸了摸她的头发。

蒋烟看着她们两人，眸光看着队伍的最后一个人转弯，凝滞在不悲不喜跟在后面的素兰身上，流露出些许探寻。

纪甜回到屋子里就疲惫地躺下了，她这三天都很累，生理上的，心理上的疲惫，就好像发了一场高烧，看着一切都没什么趣味。

命如草芥，身不由己。

呵。

纪甜终于看到了这个时代的残酷。

而她，已经被卷入这个时代了。

她倚靠在枕头上，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
青羽不敢打扰她，站在门口沮丧地叹了口气，叮嘱了其他下人不要去打扰，自己也退走了。

纪甜昏昏沉沉地睡了好久，做了些模糊的梦，醒过来屋子里面已经黑了。

“青羽……”

纪甜迷糊着喊道：“给我点灯。”

“睡醒了？”

一道辨识度很高的声音响起，低沉磁性，听得人耳朵一软。

纪甜却下意识警惕地睁大眼睛，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：“王爷？”

她坐起来退到一边：“您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
“还知道喊王爷。”

谢珺坐到她旁边，垂下眼眸看她：“本王以为王妃还在和我生气。”

纪甜抿着嘴转开脸，不跟他说话。

“王妃这是不是恃宠而骄？”

谢珺伸手去捏着她的下巴，把她的脸转回来，带着些戏谑的笑意道。

纪甜垂下眼帘，绷着嘴角，平时说话软绵绵的人此时声音硬邦邦：“臣妾不敢，请王爷惩罚臣妾。”

唉。

谢珺叹了口气。

“看来王妃的气性是真的很大。”

谢珺无奈摇头。

“没办法，那本王也只能动用些非常手段了。”

纪甜伸长脖子格外冷静，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