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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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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等我说完，张定邦就接过话茬：&ldo;老马，你是不是说我在鼓动新号子，不就我跟他多谈了一会儿吗?你要是对我有意见，直接跟我说，不要借新号子来敲我。

小姚是新来的，他知道个屁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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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成武面孔紫涨，他竭力克制住自己说：&ldo;我说你啦?就你跟他叙啦?你别没事找事，把什么事都往身上揽!&rdo;

小四川低下头，不想让人看到他脸上的愤怒，他那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。

张定邦说：&ldo;要是你看不惯小姚，你可以跟他单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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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跟他单挑，他配?&rdo;，马成武明显地感觉到张定邦话里的侮辱成份。

像他这样作为号头，居然让他去跟新号子单挑，这不是等于把他降到同新号子一样的地位了吗?但他一时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张定邦。

他心里直骂朱丁和小五子，关键的时候不出来替他挽回面子，难道他们看不出来他已经到了下不了台的地步了吗?他在情急中骂了一句：&ldo;他算什么东西，跟他单挑还脏了我的手?&rdo;

我说：&ldo;马哥，你想干什么是你的自由，但你不应该侮辱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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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老子侮辱你?老子还揍你呢。

&rdo;马成武恼羞成怒，猛一挥拳，朝我的脸上打来。

我躲闪不及，被他打在腮帮上，左边的脸一下子麻木了，一股咸咸的味道在嘴里漫延开来。

这一拳打得好，它把我的债一下子还清了，我身上的包袱也卸下来了，我不再欠他什么了。

我吐了一口唾沫，全是血。

我冷冷地看着马成武。

马成武被我盯得直发毛，他大概意识到自己做错了，但他的骄傲和虚荣心使他无法冷静下来。

他又一拳向我打来，我抬起胳膊挡住了他这一击。

随着胳膊上撞击，我的胸口骤然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痛。

我说：&ldo;马哥，你已经做了初一，别怪我做十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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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做你妈勒格屄&rdo;，他朝我扑过来。

我也挥拳向他捣去。

由于紧张，我浑身的肌肉一下子绷得铁紧，胸部像裹上了一件用荆棘做的紧身衣。

疼痛感减轻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绷的麻木。

马成武的身子比我灵活，拳头的份量也比我的重。

我的耳朵后面和肩膀上又挨了两拳，我也一拳打在他的头上。

张定邦一见我和马成武打了起来，立即高声对板下人叫道：&ldo;马成武已经众叛亲离了，他的末日已经到了，你们怎么还不上来为自己报仇?马成武过你们的号子，强迫你们干活，他挖走你们的饭，抢走你们的大帐和衣服，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?难道你们就是这么无动于衷，就这么窝囊吗?你们还算是男人吗?你们身上还流着热血吗?你们平时受尽了欺压，现在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，为什么你们还不动手?你们想过吗，为什么马成武高高在上，你们却被他踩在脚下?难道不想自己的饭自己吃，自己的大帐自己用?难道你们不想结束这种痛苦的生活?弟兄们，上来吧，我们一起干，打倒马成武，让他滚蛋，这样你们才能得到解放!上来吧，为你们自己报仇，为你们曾受的痛苦放手去干!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