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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庆国满脸堆笑地说:“王娘子,太子吩咐咱家来传话,想让你明儿个一早给他做上一份桂花糕送到东宫呢。”
王鹦鹉听罢,流露出惊讶与不解:“太子殿下,怎么会突然想起奴婢做的桂花糕呢?有没有搞错了吧,虽然奴婢会做桂花糕,可是哪里能入得了太子的眼。
”
陈庆国见王鹦鹉稍有迟疑,眉梢不禁微微上挑,关切中带着一丝严肃:“王娘子,怎么?莫非你不愿意为太子殿下做这桂花糕?”
王鹦鹉一听此言,心头一紧,屈膝行礼答道:“公公误会了,奴婢哪敢不愿。
奴婢刚入宫不久,虽是会做些家常点心,但太子殿下平日所食皆出自御膳房的,怎会突然想起要吃我做的桂花糕呢?奴婢心中难免惶恐,唯恐手艺不精,怕太子殿下责罚。”
陈庆国见王鹦鹉,安慰道:“宫里头的事儿谁能说得准,不过太子殿下素来体恤下人,他看重的是那份心意与诚意,王娘子只管用心去做,只要出自真心,便是最好的佳肴,太子殿下病中想吃桂花糕,御膳房那些人做的不合胃口,何况咱家也不知道太子为何要你做桂花糕。”
王鹦鹉心头越发疑惑,不过身为宫女深知规矩,不敢多问,只得低头应道:“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吩咐,奴婢自当遵从,奴婢定当竭尽全力准备这桂花糕,明日准时呈上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只是我怕手艺粗陋,恐有负太子殿下期望。”
陈庆国宽慰道:“王娘子不必过谦,能得太子垂青便是你的造化,赶紧准备吧,明儿个一早可就要送过去了。
随后,陈庆国又细细叮嘱了几句制作时需要注意的事项,并鼓励王鹦鹉不必过于紧张,便转身离去,留下王鹦鹉独自在房内,思绪万千,既感压力又满怀期待地开始筹备那盘特的桂花糕。”
........
王鹦鹉端着精致的食盒,里面盛放着她精心烹制的桂花糕。
她步履轻盈却又略显紧张地踏入东宫,目光所及之处,宫殿层叠、廊腰缦回,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敬畏与迷茫交织的情感:“这皇宫大得就像一个迷宫,我虽在宫中生活,却对这东宫的位置一无所知。”
王鹦鹉站在一处宽敞的甬道,环顾四周,向身边一位正在扫地的小黄门问道:“这位公公,请问您,去东宫应该怎么走啊?”
小黄门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窘迫,随手指向东方,言语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:“哦,东宫啊,从这里左拐,过了三个大殿之后,你就能看到东宫了。”
王鹦鹉略感困惑,但还是按照指示前行。
她紧握手中装有桂花糕的食盒,小心翼翼地穿梭于各个庭院之间,一边数着经过的大殿,一边试图辨认那些难以理解的匾额。
她在曲折的宫道上穿行,每经过一座巍峨的宫殿都要驻足片刻,确认自己的位置。
路上偶尔遇到其他宫人,她都会露出谦逊的笑容,以免被人看出自己的惶恐和不安。
太阳在空中慢慢挪移,时间仿佛在皇宫的宽广之中悄然流逝。
王鹦鹉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内心五味杂陈——她在心里默默祈祷,希望不要因为自己的无知而在宫中迷失方向,耽误了太子殿下品尝桂花糕的时间。
历经一番周折,在太阳逐渐西斜之时,王鹦鹉终于来到了东宫的朱红大门前。
她轻轻拭去额角的细汗,凝视着眼前的宫殿。
她轻轻叹了一口气,带着一丝疲惫与焦急,正欲迈步向前,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呵斥:“大胆奴婢,你是个什么东西?也敢拦我们女郎的路?”
王鹦鹉心头一紧,忙转头望去,只见一位气度不凡的女子身着华服,云鬓高挽,黛眉如画,正是打扮得光鲜亮丽、一看便知出身世家女郎。
面对身边丫鬟春容的责问,王鹦鹉心头虽惊惶不安,却深知礼数不可废,于是强自镇定,按照宫中的规矩向殷玉莹屈膝行了一礼。
殷玉莹对王鹦鹉的出现并未给予过多关注,她高贵的眼眸未曾在王鹦鹉身上停留片刻,只是裙摆微扬,莲步轻移,径直从王鹦鹉身边走过,留下一阵淡淡的香风。
春容则不同,她的眼神在王鹦鹉手捧食盒、略显疲惫的身影上打了个转,随后贴近殷玉莹耳边,低语道:“女郎,奴婢刚刚留意到这小宫女拿着食盒在东宫里绕了许久,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,恐怕是想借机接近太子殿下,您或许该好好询问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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