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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和帝看了他一眼,浓眉微扬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……
下了朝以后,从金銮殿出来,长宁侯吐出一口气,背后已经湿了一片。
大臣们都刻意的避开他,远远的离去。
他看在眼里,更觉悲凉。
帝王心难测。
身在朝堂,前一刻可能锦绣风光,后一刻就可能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。
容昭负手走出来,见他站在阶前发愣,便走过去打了个招呼。
“叶侯爷。”
长宁侯惊醒,抬头看见他,忙拱手道:“世子。”
容昭淡淡道:“叶侯爷称呼错了。”
长宁侯一愣,随即明白过来。
容昭如今是穆襄侯,宫闱之中,一个称呼错了,便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。
再联想到方才朝堂上发生的事儿,他更是如坠寒冰冷窖之中,忙改口道:“多谢穆襄侯提醒。”
容昭看向熙熙攘攘离去的大臣们,道:“长宁侯是勋贵名门,传至今日应该是第五代了吧?比起勋贵,长宁侯府在京城可算是首屈一指。
虽然没什么实权,但到底是开国勋贵代代流传,有多少人艳羡就有多少人嫉妒。”
他说到此一顿,转过头来看向长宁侯,“我这样说,叶侯爷可懂?”
长宁侯抿着唇,终是点点头,唇边露一抹苦涩。
“身在风雨中,当急流勇退,才能独善其身。”
容昭难得的赞同的点点头,“就是这个道理,叶侯爷明白就好。”
他眼角余光一瞥,广陵侯慢慢走了过来,向容昭拱了拱手,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向长宁侯,道:“原来叶兄也还没走啊?不过也是,陛下震怒,只怕有一段日子不能在朝堂上见到叶兄了。
这皇宫嘛,能多呆一刻是一刻,以后啊,保不准就没机会了。”
他语气可惜眼神却写满了嘲讽。
“不过叶老兄啊,不是我说你。
家事国事天下事,这家事都处理不好,如何能帮皇上处理国事呢?你呀,还是回去先好好治理好家事再说吧,省得日后京城的治安问题都出在你长宁侯府身上。”
长宁侯气得脸色发沉,冷然道:“不劳宋侯爷关心,本侯自己府中家事,本侯会处理。”
他冷笑,反唇相讥道:“本侯可是听说宋世子最近流连怡红楼,不惜为美人一掷千金。
这份豪爽,果然有乃父当年之风。”
广陵侯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阴沉。
“你…”
长宁侯拂袖转身,漫不经心道:“本侯也知道,宋世子年少轻狂风流肆意,本也是人之常情。
但宋世子还未娶妻,若因此惹下什么不好听的传言,以后新妇进门,怕是不好交代。”
他说完不理会广陵侯,对容昭抱了抱拳。
“叶某家中还有要是,先告辞了,侯爷请便。”
说罢转身离去。
广陵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气得脸色发青。
容昭一直冷眼看着两人争锋相对,此时战火熄灭,也准备离开。
广陵侯却上前一步,脸上挂着笑意,道:“世子,有一句话下官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容昭面无表情,“你若觉得不当讲便不讲。”
广陵侯一噎,脸上笑容有些僵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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